欲海沉沦:一个换妻经历者的良心忏悔- 第八六一章 我和妻子的最后一段路1
“明白,我都明白了!”我默默的点头,终于有些理解妻子的决意,心如死灰。
或许,我真的无权再拥有她,无权在要求她为我做任何牺牲,妥协,这一切,她已经付出的太多,如果再让她为难,就是我贪得无厌了。
“再见了,我的爱人!记得要幸福。”妻子不舍的轻抚我的脸颊,将离婚协议交到了我手中。
看着那份协议,即便我再痛苦,不愿,也无法再强求。望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,这一刻,我终于认清,不知不觉间,我们的感情已经流逝,我们已经到了末路。
心中有太多的不舍,也有太多的话想说,可我已经无法再说出口。在她即将跨入家门的一刹,我平静的喊道“芸涓!”
妻子静静的回头。
“后天是爸的六十大寿,能陪我去吗?”我哀求道。
妻子娇躯轻颤,思考良久,轻轻点头。
“谢谢。”我强笑说。
“保重。”妻子强忍情绪,关上了房门。
望着她消失在那扇门后,望着空荡荡的四周,一切都失去色彩,变得萧瑟。终于明白,妻子留信时为何哭不出来。我现在就很想哭,很想大声喊叫,可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,心却疼的无以复加。
不知在门前站了多久,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家。面对这个不再温暖,不再有笑声的家,我不知该如何面对,不知该如何面对没有她的家,更不知如何面对没有她的未来。我不敢面对家里的一切,因为看到每一样东西,我都想到她。想到她的欢笑,想到她留在这儿的温暖。
家也变得朦胧,让我再也看不清楚。我只能逃到门外,跌跌倒倒,迷迷煳煳的睡在院子里,无神的望着天空,回想我们过去的一切,在一起的欢笑,幸福,连争吵也变得甜蜜。我醒了就回忆,累了就闭眼睡觉,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,直到被妻子的电话惊醒。
她提醒我说,今天是爸的大寿,我才渐渐清醒。拖着疲乏的身体起身,让她等下,我很快就去接她。
挂断电话,我虽然浑身无力,可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。起身回到屋内,想要清晰一下,可当我看到镜中的自己时,忍不住自嘲似的癫笑起来,双眼充血,胡渣满脸,头发黏在一起,看着镜中的自己,我不停骂着活该,这都是报应。
我笑的很累,笑的眼泪都流出来,笑的像条被遗弃的狗。
洗了个澡,刮了胡子,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点点变得精神,却完全高兴不起来。外在或许容易改变,可难以改变的是心。
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原本想打条领带,最终却丢回了床上。下楼,开车去岳父家,想到又能见到妻子,我有丝兴奋,高兴,怀念,可想到即将走完最后一段路,我又有些害怕,伤感。
带着复杂的情绪,开到岳父家门前,家里没人出来,只妻子一个人等在门口,手里还提了不少礼物。我有些感动,却更难以割舍。
下车走近,四目交接,她苦涩道“你憔悴了。”
我苦笑,静静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放进了车内。
“答应我,不要折磨自己好吗,要好好的活着。”妻子不忍道。
“没有你……”说到这儿我顿住,后面半句“我怎么活的好”没有说出口,因为此刻我已经明白,在说这些,只会让她更痛苦。强笑着点头,轻声说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或许明白我想说什么,不知是感激,还是感谢,妻子再次伸手,轻抚我的脸。
感受着她的温暖,我很怀念,很高兴,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。可有时候,给对方的感触越多,给对方留的伤害也会越大,我慢慢脱离道“走吧,再晚就要迟到了。”
妻子点头上车。
一路都无话,我们都静静的呆着,感受着彼此,感受着这最后的时光。起初还都能压抑,可到后面,她红着眼眶,不时躲避我的视线,偷擦着泪水。
这让我的心更难受,明明心里都还爱对方,可又不得不分离。或许,这也是生活,更是现实。
在快到家时,终于忍不住,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,妻子起初有些讶异,但很快又明白般。我翻出车内的烟盒,打开车门,走了下去。
点上一支烟,用力的吸着,任由刺喉的烟味灼烧喉咙,我却不愿停下。突然,我有些明白叶紫嫣为何喜欢躲在烟雾中,让人看不清,抓不着,更无从琢磨。或许,只有这样,才能让人躲避现实,活在一个没有伤痛的世界,这一刻,我也有些喜欢上这种味道,这种感觉。
“别抽烟,对身体不好。”妻子不知何时下车,站到我身旁。
“没事,我就想试试。”我望着慢慢燃烧的火星说。
妻子苦笑,没有在说,或许她明白,也理解我需要找点东西来发泄。
一支烟抽完,我又点上一支,她轻声道“等会我们都要开心点,不然他们会看出来。”
“嗯!”我回望着她,点头。
抽了两支,平常少抽烟的我,有些头晕,但感觉好了不少,情绪总算平复了一点。妻子不太喜欢烟味,早早躲进了车内。
我深吸了口气,上车重新上路。
一个小时后,车停在家门前。经过几年的发展,村里已经通车,不像以前,只能开到村口。
村里也大不一样了,以前的土瓦房,已经变成了独栋小楼,小院。不少搬出去的住户,为了每年村里的分红,还为了做点生意,又搬了回来。村子比以前扩建了不少,人多了,也更热闹了。
前两年我想把父母接到城里住,毕竟我哪儿地方大,相互也有个照应。母亲没说什么,父亲却不乐意,在他看来,已经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,习惯了,到我哪儿去,住不惯。只每年有空的时候,来我哪儿住几天,然后就回家了。他们坚持,我也没辙,只能出钱,重修了家里房子,也希望他们能住的舒适点。
现在的我,俨然成了村里的名人,连不少小孩都认识我。见我回来,一早就等在家门口的孩子,欢唿的奔向里面,兴奋的喊着叔回来了,叔回来了,或许是有人叮嘱,报信去了。
不少在附近抽烟的人也围上来,热情的打着招唿。